目前,有关汉语会话分析的研究方面,在Sack(1974)、Schegloff(1990)、Paul Drew(1993)等国外学者会话分析理论的基础上,多参考刘虹(2004)、于国栋(2008)等学者的理论成果。完整的汉语话轮主要包括话轮、话轮交接、对答结构三方面,为考察语言学习者的话轮转换能力,我们选取了三个探究角度。一是汉语学习者会话中的话轮结构使用情况;二是汉语学习者话轮转换策略的使用正确率与掌握程度,主要包括反馈项目、话轮交接规则以及转换关联位置;三是对话轮中对答结构的探究,包括对答的结构类型、汉语对答功能结构、以及会话开头与结尾。
(一)话轮结构
Sack等(1974)认为,话轮可由多个语言单位组成。刘虹(2004)提出,话轮应该是具有情景表达含义的、有句调的、可能被省略的单位,汉语话轮由单句、复句和句群组成。根据语料中各阶段汉语二语习得者话轮结构的使用情况,可得得到统计图2-1。
根据统计图,汉语学习者在使用结构的选择倾向上较为统一,无论汉语水平的高低,学习者都更倾向于使用初级口语阶段习得的单句结构,复句结构和句群结构使用十分少,尤其是句群。单句的使用量占有绝对的比例,在各阶段的使用比例均占近50%,复句使用率在17%至28%之间,句群最高只占24%,最低只有10%。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学生汉语水平的提高,学习者在话轮结构使用方面并没有发生明显的变化,在使用结构的选择倾向上较为统一,单句结构在各阶段的使用比例量明显较高。
刘虹(2004)对汉语母语者日常对话材料进行统计发现,汉语会话的话轮中,单句话轮占比54.4%,句群话轮占比44.4%。我们认为,在话轮结构方面,汉语学习者话轮结构并未采取汉语常用的句群形式,可能受到了除汉语外其他语言的表达习惯、汉语习得中养成的表达习惯、汉语水平等因素的影响。在学习者已学习进行成段表达时,有些本应当前说话者进行句群表达情况,如陈述某事,汉语学习者并未在会话中选择句群表达,而是保持在初级口语表达经常使用的单句结构,这就造成了一些问题。因为听话者在听当前说话者进行陈述,并认为当前陈述使用单句进行的表达未完成时,并不会交接话轮,但事实上当前说话者却需要听话者对其陈述进行反馈,因此就造成了话轮转换的失败,也影响了整体会话的进行与会话节奏。
(二)话轮转换策略
1.反馈项目
在对话中,反馈项目是一种特殊的话轮单位。它的作用主要是为了鼓励当前说话者继续自己上一话轮的表达,而并不是为了索取话轮。在恰当的地方使用反馈话轮,对会话顺利进行、话轮转换顺利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在我们收集的语料中,A1学生,因缺乏相应反馈而造成对话沉默共5处,使用反馈打断当前话轮共1处;A2学生,因使用反馈打断当前话轮共1处;A3阶段的学生,因缺乏相应反馈而造成对话沉默共1处;A4阶段的学生,因使用反馈打断当前话轮共5处;A5阶段学生,因使用反馈打断当前话轮共5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