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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意识:隐喻、唤醒与反思
 
更新日期:2020-06-02   来源:   浏览次数:162   在线投稿
 
 

核心提示:德勒兹(GillesDeleuze)描述二战后的断裂(Break),这儿有任何空间:废旧的仓库、废弃的场地、正在在拆除或重建的城市。而在这些空间里的人物角色,

 
 德勒兹(Gilles Deleuze)描述二战后的“断裂(Break)”,这儿有‘任何空间’:废旧的仓库、废弃的场地、正在在拆除或重建的城市。而在这些空间里的人物角色,他们是见证者。在他所谓的现代电影(即“时间-影像”电影)的背景下,电影制作人选取美国、意大利、西班牙、墨西哥以及其他地方的“荒漠外景”,以批判现代或者城市化的存在。如在赛尔乔·莱翁内(Sergio Leone)的电影《黄金三镖客》(The Good, the Bad, and the Ugly)中,美国西部沙漠荒原则被成了“批判意大利城市化和社会异化的场所”。[8]史铁生在《命若琴弦》中如这般介绍两位盲琴师:
茫茫苍苍的群山之中走着两个瞎子,一老一少,一前一后,两顶发了黑的草帽起伏躜动,匆匆忙忙,像是一条不安静的河水在漂流,无所谓从哪儿来、到哪儿去,也无所谓谁是谁。
导演陈凯歌将小说《命若琴弦》改编为电影《边走边唱》,将两位盲琴师所处的“空间”刻画为黄土地与黄河岸边,在这个“空间”里,有黄河渡口、野羊坳、村庄、破庙、风化的鱼骨还有燃烧的火把,两位盲琴师以“漂泊者”的形象,表现了人在这边土地上的渺小与孤独。电影《长江图》,男主人公高淳驾驶货船沿着长江航行,在不同的城市码头总是遇到同一个人——女主人公安陆,在不同码头的重逢象征人类的际遇。在三峡大坝面前,高淳流下了泪水,这一情节,一方面暗示人类面对“庞然大物”的“惊恐”,另一方面,暗示对于三峡集体记忆的“淹没”,如同电影中那句诗:“我理应热爱,江中巨大的鱼形生物,恢弘如同命运,当它将你,吞入腹中,不要哭泣,要理解,却无法理解。”高淳逆流而上,到达长江的发源地,在雪山、楚玛尔河以及安陆母亲的墓碑面前,安陆被赋予了一种带有魔幻色彩的长江的本体象征,或者说是自然的象征。人类无所谓从哪儿来,到哪儿去,从社会意识及自然景观的维度思考,人类的命运才有意义。导演陈凯歌偏重于在自然环境中,思考人类的命运,而导演杨超,则侧重于思考自然的命运,批判现代工业与自然的冲突。
在《边走边唱》中,老琴师神神坐在在一望无际的黄土中,一群年轻的少女围着他嬉笑,用红布将其包裹,在其头上洒落黄沙,神神唱着:“白个生生的大腿,尖个溜溜的奶,我一头撞进了,那妹妹里个怀”。这里隐喻了人类“情、爱、性”的原始状态的真实还原。《长江图》中,高淳的船行到南京,在岸上,他看到了安陆的身影,如果说那是欲望的虚像。那么在探照灯所照之处,一名裸女在黑暗的长江中向黑暗深处游去。这儿有一种无奈的欲望。逆流而上,在荻港与铜陵,可见“欲望”犯下罪孽,如电影中诗:“我厌恶坚硬高耸的信仰/山清水秀的长江/和所有确定无疑的爱情”。在丰都,诗集里写道:“要么丑陋/要么软弱/要么虚伪/没有神灵让人信服/那么期待一个女性”。在涪陵,“总有一天/我们相会的桥/穿越的渡口/都会变新”。在宜宾,“一九八九年冬天/我第一次见到你的笑容”。在高淳逆流而行的旅程中,也是一次对于“真爱”追本溯源的过程,或者说,电影中女性(兰秀跟安陆)则扮演唤醒两性情感世界的角色。人类最开始的情、爱,包括性,更为单纯而真实,包括小琴师石头与兰秀在树下的爱情,只是后来,或者社会成见、或者家族制度、亦或者人走向“成熟”、“世故”或者“欲望”时,有些爱情总是无法善终。
在影片《边走边唱》中,神神对小琴师石头反复说玉皇大帝儿子下凡人间,天兵天将想去封住儿子们的眼,但是天兵天将也不知道谁是天上的娃娃,就把世上人的眼睛全封了的故事,这里提到的信仰意识与宗教景观——神话传说、“神庙”和祭拜的雕塑,这些神话传说及宗教建筑凝聚了文化价值及伦理道德。因此,不管是在饭馆里扭打的食客还是黄河岸,孙家与李家的冲突,在神神与琴声面前,矛盾皆消解,电影中,神神坐在高处,面对将要发生械斗的人群,唱道:“你们是个人啊,我们是个人啊,他们是个人啊,什么时候,人呀,学会了人啊,什么时候,人呀,人啊,人啊,恨个人,怨个人,哄个人,欺个人,笑个人,不像个人,不是个人人打个人,仇恨人,愁死人,哭了人,伤心人,怒了人,人啊,什么时候,学会了爱个人啊,帮个人啊! ……”。村民们一直生活在这片黄土地和奔腾的黄河边,他们生活于这片土地,或者说人类存在于大自然,因此,这隐含了当地人或人类的某些特定的意识形态和社会规范。也如电影《长江图》中,女主人公安陆与僧人于万寿塔的那番对话。安陆说:“我觉着活着就是罪,因为只要活着,就要跟别人争夺生存的时间和资源”,“看见诸神显现,看见飞龙在天,看见三维世界物理定律彻底地崩溃,然后开始信仰,不嫌太迟了吗?”,“所以,罪就是冷漠。罪,就是没有信仰。”僧人回应:“如是我闻。” 还有一个情节是安陆面对着江面大喊:“这是我的长江!” 此时画外音响起: “有人祈求佛祖,有人祈求妈祖,更多的人祈求所有的神灵,满足他们的愿望。但船工们不会祈求了,这里是长江下游和中游的分界点。江中的船,从此将不能再借助海潮的推力。以前,江边曾经有一座石碑,现在石碑已经消失,但船工们都知道,他们以后只能依靠自己逆流而上。”因此,不管是导演陈凯歌还是杨超,在自然面前,似乎借托“宗教”或者“信仰”之名,一方面体现对“蒙昧”人类的劝谕,另一方面,则是对人类命运的体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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