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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1-11-15   来源:   浏览次数:170   在线投稿
 
 

核心提示:《史记外戚世家》开篇便将女性划分为两类,一类是代表贤惠善良的,如禹之涂山氏、殷之有娀氏、周之姜嫄等,另一类代表荒淫误国的,如夏桀之末喜、殷纣

 
 《史记·外戚世家》开篇便将女性划分为两类,一类是代表贤惠善良的,如禹之涂山氏、殷之有娀氏、周之姜嫄等,另一类代表荒淫误国的,如夏桀之末喜、殷纣之妲己、周幽之褒姒等。《周易》云:“女正乎内,男正乎外。男女正,天地之大义也。”在等级森严的封建男权社会里,男女如乾坤阴阳一般被划分清晰且深深植入大众的意识形态之中,女性于时代枷锁下被他人规划,面对的是个性无法得到全面发展的困顿。
白寿彝《史记新论》曾说到:“在写妇女历史方面,司马氏的贡献是不能抹杀的。”吕太后作为《史记》中唯一拥有独立传记的女性,也为文学家留下了无数可以想象的空间。小说家莫言在1999年创作的话剧《霸王别姬》中就将其塑造为一个淫荡善辩狡诈犀利的女人,她“心黑手毒,胜过男儿”,被所有人厌弃。难道她真是如此不堪吗?一代掌权女主,在文学家笔下的重塑难道只有一种吗?封建女性如何重生在当代文学作品中?海登·怀特在《作为文学虚构的历史文体》中这样说到:“如何组合一个历史境遇取决于历史学家如何把具体的情节结构和他所希望赋予某种意义的历史事件想结合。”

(一)内敛的爱与恨

她曾期望爱情,曾为了婚姻努力隐忍,曾用柔弱的肩膀抗起本不属于自己的世界。她却被嫌弃年老色衰,被嫌弃狡诈嫉妒,被嫌弃拥有谋士一般的阴险计谋。无论是哪一面,那个女人都是她——吕太后。
1.史书中因爱生恨的女人
在《史记·高祖本纪》中司马迁借吕媪之口说:“公始常欲奇此女,与贵人。”奠定了吕雉不一样的人生。此时的刘邦并非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他已有曹氏女且与之生儿育女,为人轻浮浅薄仕途未明。就外人看,丝毫未见之“奇”。但作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封建女子,吕太后婚后“与两子居田中耨”的生活,在《史记·荆燕世家》中,田中曾说:“今吕氏雅故本推毂高帝就天下。”子也是封建女性中的一个,她无比信任父亲对丈夫的看法,通过传达过路老夫的话语、辨云寻夫等方式激励丈夫,以婉转巧妙的方法去催促刘邦建功立业。正是在这样一个鼓励的过程中,她逐渐跳出传统女性应有的性格,拥有属于自己独立的个性。于史官而言,有责任记录事件,但无法复原人物心绪。面对刘邦私放刑徒,隐居深山的重罪,吕雉无奈携子入了秦狱,即使这样也没有击垮这个女人,反而增加了她对丈夫以及未来的希望。
抱着爱去生活的女人是无比强大的,但爱却如朝露一般消逝的极快。定陶戚姬与高帝在史书中以简短的“爱幸”两字,便使吕太后在自己的传记中成为嫉妒的化身。吕氏“佐高祖定天下”,吕雉父兄为汉王的天下身先士卒,自己多年的陪伴与希望却因为“年长,常留守,希见上,益疏”而破灭,此时的她是恨戚夫人的,但也许更加怨恨曾经抛妻弃子的刘邦吧。吕太后深知这江山得来的不易,其中也融入了自己无数的血泪,掌握它才是对高帝最大的报复。“孝惠皇帝、高后之时”,“政不出房户,天下晏然”,司马迁对历史事件的叙述秉持了他良史之称,利用“互见法”将吕雉成为太后前的心路历程与掌权后的心狠手辣完美缝合,给读者展现了一个完整的秦汉之际及汉初个别女性逐步强大的过程。这是古代史学家对女性个性发展过程的初步探索,也为后世文学家留下了无数可以衍化文学作品的种子。

2话剧中“卑微无耻”的女人
莫言于上世纪末创作的话剧《霸王别姬》如今依旧火热,剧中两位女性关于“小女子追求男欢女爱,大女人要的是流芳百世”的对话成为整部话剧的重头戏,尤其是戏剧中对吕雉淫荡狠辣形象的刻画,更使得她光彩夺目“艳压群芳”,到达喧宾夺主的地位。整部话剧共7节,所有跌宕起伏矛盾重重的情节皆出于吐放清辉的明月之下,唯二女性之一的吕雉并非出现在每一节中,但她的出现总是能以“大女人”形象压倒“小女人”虞姬。莫言就《霸王别姬》接受采访时曾强调,历史剧与现代生活息息相关。“这是一部让女人思索自己该做一个什么样子的女人的历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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