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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通视野中的诗悟与禅悟
 
更新日期:2023-10-08   来源:艺术评论   浏览次数:409   在线投稿
 
 

核心提示:会通视野中的诗悟与禅悟内容提要作为一种抵达艺术与人生理想境界的独特修持方法,诗与禅的共通之处是悟或妙悟。禅宗不藉文字、否

 

会通视野中的诗悟与禅悟


内容提要  作为一种抵达艺术与人生理想境界的独特修持方法,诗与禅的共通之处是“悟”或“妙悟”。 禅宗不藉文字、否弃概念,通过对思维定势的消解,对情尘意垢的遣除,彻见自性本心。其进入诗学领域,对艺术思维与个体审美心理体验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其自见本性、直指本心的观照意识,与艺术和审美活动圆融、会通。

关键词    禅悟 诗悟 艺术精神 会通

诗论中的活法是在禅宗活参的启发下提出来的。《五灯会元》载谷隐与金山昙颍的一次对话,隐曰:“语不离窠臼,安能出盖缠?”师叹曰:“才涉唇吻,便落意思。尽是死门,终非活路。”[2]以无法建立万法,关键乃在一悟字,“栗太行曰:诗贵解悟,识有偏全,斯作有高下。古人成家者如得道,故拈来皆合,拘拘於迹者末矣。”[3]由无法而建立万法,成其无法之用,亦在彻悟,“诗人未开眼,不知有自心自身自境,堕于声色边事者,皆循末而忘本者也。”是以禅人之“开眼”(彻悟),以明诗人彻悟。诗人悟后,方知有自心之为本,遂不外求,亦不从人之后,无取法用法之观念,发声为诗。只有对艺术作品的深刻参悟,才能达到圆融无碍、澄澈两忘的境界,这不仅是审美顿悟的极致,更是审美创造的终极境界。

活法、无法之观念,均由彻悟中来,彻悟之后,有法皆活,死蛇活弄,故能运用自如。承认有法,又注重活法之重要,由有法而倡活法,由活法更进而主张无法,亦出自佛禅。禅人未开悟之先,有修有证,必依于法;大彻大悟之后,则无待于法。“若悟自性, 亦不立菩提涅槃,亦不立解脱知见。无一法可得,方能建立万法。”[4]此一观念,进而影响诗人之论诗。诗人作诗,非无法度可寻,然成诗之后,无法度可窥,如刘禹锡称白居易之诗云:“郢人斤斫无痕迹,仙人衣裳弃刀尺。世人方内欲相寻,行尽四维无觅处。”所谓“无痕迹”、“弃刀尺”盖形容其作品之天然浑成;“行尽四维无觅处”,谓无法得其成诗之法也。##end##

悟是中国本有的概念,是审美认识由事理不明到豁然贯通的飞跃。钱钟书指出“悟乃人性所本有,岂禅家所得而私”。《谈艺录·妙悟与参禅》引陆世仪《思辨录辑要》中语:“人性中皆有悟,必工夫不断,悟头始出。如石中皆有火,必敲击不已,火光始现。然得火不难,得火之后,须承之以艾,继之以油,然后火可不灭。故悟亦必继之以躬行力学。”悟本是禅学术语,《说文》释“悟,觉也。从心,吾声”;《玉篇·心部》训为“悟,心解也。”悟分顿、渐,渐悟指佛家传统的长期修炼方式;顿悟即顿然悟得禅理而成佛的修炼方式。佛禅开悟之后,人与道合,心生则万法生,法法皆活,于是而有死法、活法;未悟之前,依文求义,死在句下,是为死句、死语。佛法要求人们破除一切偏执与极端,否弃概念、判断的纠扰,从对名相的执迷唤醒内心固有的佛性。般若是先于概念作用之前的,将一切矛盾、枯寂的世俗意象转化为圆融、活泼的直觉意象,从而超越对立、脱落粘著。“禅人求悟,在能去法缚而得活法”,禅家所说的“法”是不见世间真相的“障”,石涛说:“从案臼中死绝心眼”,就是要人在摆脱法障、化解纠执,一任生命玄机自然流布,超越以名相求佛道的俗谛,进入名相皆尽的真谛境界。在审美活动中,由于理性活动、逻辑知见形成理障,抑制了感性洞见,而无法抵达“妙悟”。《金刚经》云:“法法本来法,无法无非法,非法亦非法,无心亦无法”,“心即法,法即心”,要完成心对法的超越,就要藉法悟入,顿见真如。随着诗歌技艺的发展、成熟,诗人越来越无法摆脱语言对他们视线的遮障。

《诗品》抨击诗歌创作“资书”、“援引”的陈弊,“至乎吟咏性情,亦何贵于用事?”他说:“‘思君如流水’,即是即目;‘高台多悲风’,亦惟所见;‘清晨登垄首’,羌无故实;‘明月照积雪’,讵出经史?观古今圣语,多非补假,皆由直寻。”“直寻”不仅使现象本质予以还原,还对“动天地,感鬼神”通天之道予以还原,将长期以来因“补假”和“用事不直”而分裂的主体与客体有机的联结起来。许文雨在《钟嵘诗品讲疏》中说:“直寻之义,在即景会心,自然灵妙,实即禅家所谓‘现量’是也”。“直寻”依靠的是审美直觉,是形象的表情达意功能,其中虽不排斥理性的参与,但这种参与需要以直接可感的形象为主体,使之作用于欣赏者的感官进而感染、震撼其心灵。“现量”是王夫之借禅学范畴而提出的,“现量”有三层意思:一曰“现在”,强调“现量”不依赖过去印象,是眼前直接感知的获得;二曰“现成”,即“一触即觉,不假思量计较”,强调“现量”是刹那间的一次性的获得与穿透,不需比较、推理、归纳、演绎等抽象思维活动的介入;三曰“显现真实”,“现量”不仅是对事物表面的观察,而且也是对事物内在“体性”、“真相”的把握。它强调诗人在创作时要忠实于自己对审美对象真切完整的审美经验,而不以个人的主观意志妄加判断,割裂美的完整性。可见,“现量”是通过直觉活动穿透事物的外在形态进而把握其本质的心理能力,是事物显现尚未形成概念知识的“灿烂的感性”[5]状态,是审美认识与审美感情的结合。即在感觉经验中展现真理与直感的交流,同时抉发出心与物之特质。钟嵘的“直寻”,王夫之“身之所历,目之所见,是铁门限”,就是要创作者直面感性世界,以创造性直觉“指事造形,穷情写物”,亦禅宗所谓“直接扪摸世界”,凭借艺术领悟、体验真实。诗人心灵与自然两相交融,无需逻辑推理而瞬间灵感迸发,醍醐灌顶,思绪流于笔端、言诠流于唇齿,抵达天人合一之化境。《文镜秘府论》引王昌龄语:“夫置意作诗,即须凝心,目击其物,便以心击之,深穿其境。如登高山绝顶,下临万象,如在掌中。以此见象,心中了见,兴象天然。”以心击物,在心、物的双向情感建构过程中,外物内识以激荡性情,浇铸文字。

“渐悟宗派判分,体裁别异,甚言语悬殊,对疆阻绝,而诗眼文心,往往莫逆冥契。”[6]作为悟道的途径,艺术创作和参禅悟法有极大的相通之处。唐宋文人谈禅尚悟蔚然成风,“得句如得仙,悟笔如悟禅”、“暂借好诗消永夜,每逢佳处辄参禅”,这种以禅喻诗、以诗论禅的诗句举不胜举。就诗禅关系而言,唐人的“以诗悟禅”到宋代已变成了“以禅助诗”,强调以禅“法”为借镜而不惟禅“境”为归。钱钟书说:“盖唐人诗好用名词,宋人诗好用动词,《瀛奎律髓》所圈句眼可证。”[7]“名词”的联缀是诗境自然呈露的需要,是唐诗尚“境”的体现;“动词”的营构是诗境情韵流淌的法门,是宋诗重法的表征。后者正是唐、宋诗学接受佛禅妙悟理论影响的不同结果。禅宗获得禅理以悟为绳,禅宗那梵我合一的世界观,以神秘的直觉体认为特征的非理性认知方式以及自心觉悟、不假外求的悟道观给诗学以极大启发。“禅,心慧也;诗,心志也。慧之所之,禅之所形;志之所长,诗之所形。谈禅则禅,谈诗则诗。”说禅作诗,本无差别,诗在感情世界、联想和象喻与禅宗躬身自求、超越时空、梵我合一方面具有一致之处,因为“舍筏登岸,禅家以为悟境,诗家以为化境,诗禅一致,等无差别。”[8]

 中国诗学在禅佛之悟的启发下扪摸世界,既然禅宗以为世间万象本是无差别、变动不居的,那么人们就不应该拘泥于文艺的形式或法度,而应该找到它的规律。艺术重在作者心性的修持,把握住主体的心性,就可以把握住创作的诸多形式和限制。诗法虽然不同于禅法,但原理有相通之处。明人陆时雍《诗镜总论》云:“余谓万法总归一法,一法不如无法。水流自行,云生自起,更有何法可设?”禅宗哲学以解构为主,通过对思维定势的消解,对情尘意垢的遣除,彻见自性本心,禅宗的终极关怀是明心见性,也就是说体会“本来面目”,是禅宗诗歌神韵的起点。参禅要消除“知解”和清规戒律对自身的束缚,参诗也要在诗法、格律中取得自由,并最终认识到诗法、格律不是诗歌最根本的东西,所以参诗要参到“点铁成金犹是妄,高山流水自依然”、“切莫呕心并剔肺,须知妙语出自然”的程度。禅参到一定程度,可以“呵祖骂佛”,诗参到一定程度,也要一空依傍,力求创新。参禅的最终母体是要使生命复归自然,让人生充满生机,诗的最终目的也是要使艺术复归自然,让诗中充满情趣,带给人自由。

苏轼喜以禅喻诗,他称赞好诗为“每逢佳处辄参禅”;韩驹《陵阳先生室中语》云:“诗道如佛法,当分大乘、小乘、邪魔、外道。”自明胡应麟《诗薮》以来,认为“汉、唐以后谈诗者,吾于宋严羽卿提一悟字,于明李献吉得一法字,皆千古词场大关键。二者不可偏废,法而不悟,如小僧缚律;悟不由法,外道野狐耳。”《诗薮》对严羽论诗采取了理性分析的态度,“严氏以禅喻诗,旨哉!禅则一悟之后,万法皆空,棒喝怒呵,无非至理。诗则一悟之后,万象冥会,呻吟咳唾,动触天真。然禅必深造而后能悟,诗虽悟后,仍需深造。”这里辨析了禅悟与诗悟的相通相异,即看到了悟触发的瞬间,一者万法皆空,一者万象冥会的玄幻与具象的差异;又看到了一者不立文字,深造在前,一者要锤炼文字,悟后还需深造的差异。诗悟乃秉情而悟,禅悟则因悟而达至理。钱钟书认为,“诗道、禅理未必宜诗也”。因为“道”通天地“有形外”;而有形之外,便“无兆可求,不落迹象,难著文字”。严羽在《沧浪诗话》中所说:“禅道惟在妙悟,诗道也在妙悟。”二者的契合点和相通之处恰恰在“悟”上。诗自渗入禅理而愈显灵性,禅自诗意而尤显深幽,诗禅的结合成为诗人文化心理结构和审美感受的最佳选择。

严羽以为诗禅尚有界限,“以指指月,而月非其指”,王士祯则认为二者都是“舍筏登岸”, “舍筏登岸,禅家以为悟境,诗家以为化境,诗禅一致,等无差别。”在他看来,语言、外物不过是筏,即到达彼岸的手段,感悟才是真正的目的。感悟在诗家来说不是别的,就是主客体之间的对应,即情感对景物的直接把握。他认为“禅家悟境”和“诗家化境”相同,是因为二者是在达到物我等同、生死无别的认识中,将自性本觉与宇宙本体融为一体,而获得解脱。大慧宗杲拈出妙悟一说,言:“如今不信有妙悟底,反道悟是建立,岂非以药为病乎?世间文章技艺,尚要悟门,然后得其精妙,况出世间法。” 这种“妙悟”的参禅方式,在其本质上是与审美过程中最高级阶段的主体观照方式相一致的,乃是一种洞彻、体悟本体的最高形式,叔本华认为其最根本的认知方式,乃是一种超逻辑的直观方式。而超逻辑直观的最高形式,就是审美直观。审美直观的目的,直接是服务于感性个体的生存价值与生存超越,这种生存价值的超越就是要摆脱意志的束缚。审美直观必须是超时空的,直接指向终极的实在,指向绝对的本源。[9]主体不再按根据律诸形态的线索去探究事物,而是栖息于、沉浸于眼前对象的亲切观审中,超然于该对象和任何其他对象的关系之外。钱钟书化去了玄学和禅宗神秘主义的魅影,诗悟可以超越禅宗的文字蔽障,探究语言文字运用的妙处。《谈艺录·妙悟与参禅》一节中说:“禅与诗,所也,悟,能也。用心所在虽二,而心之作用则一。了悟以后,禅可不着言说,诗必托诸文字;然其为悟境,初无不同。且悟即‘造’之至‘深’;如须‘深造’,尚非真悟。”[10]指出诗、禅的相同处在于“悟”或“妙悟”上,不同处在于禅不着言说、不立文字,诗则必托诸文字。禅宗于文字,以胶盆黏著为大忌,禅宗破除对逻辑的执着,使用无意义的语言,使人们在言语道断处返回自心,妙契同尘。禅悟离语言而得空寂,诗悟运语言而得妙诣,“盖禅破除文字,更何须词章之美;诗则非悟不能,悟则通乎禅理。”[11]

铃木大拙认为禅悟的主要特征是:不合理性、直觉的洞见、信实性、肯定性、超越感、非人格性的品质、向上超升感、刹那性。艺术创造和审美感悟同样不依靠概念、判断、推理来认识对象,而是依靠感知、理性、情感诸种心理因素的彼此渗透。禅宗谓人人皆有悟性,与诗家所说“人性中皆有悟”[12]有相通之处。禅悟与诗悟都讲究某种机缘的触发,借助联想、类比等心理活动来获得顿悟,但悟不会自然生出,只能有感而成,触景生意而有所悟。钱钟书说:“锲而不舍,一时,思力洞彻障碍,涣然冰释,怡然理顺。如果论其工夫即是修,言其境地即是悟”,“应感之会,通塞之纪,来不可遏,去不可止”,正揭示了其间的贯通与冥契。

“悟”过程的非表述、无可传达性,诗和禅在运思方式上都需要借助于个体的内心体验,在语言表达上都主张象喻和追求言外之意,这使它们有了相互沟通和彼此渗透的可能。审美感悟的内容无法言论的,它只能显现,审美主体只能如大慧宗杲所说的“自悟自证”。参禅悟道与审美经验的获得是很难通过文字授于他人的,而且即使不断重复也不可能得到一模一样的体验,独得之秘而难以言传,如世尊拈花、迦叶微笑具有相通心理默契。另外,从审美欣赏角度而言,真正的优秀的文学艺术,都具有某种精奥微妙,不可言传的本质,它存在于意外、相外,是不可以直接从文字表征中认知的,对于它的体验与把握,只能通过妙悟,即通过审美直观的形式来实现。而从文学创作的角度而论,创作主体也只有通过妙悟,把握艺术品的这种审美特质,才能正确认识艺术的审美规律,从而在创作过程中,遵从艺术的审美规律,创造出符合艺术的审美特质的优秀作品,正云:“一朝悟罢正法眼,信手拈出皆成章”是也。

与活法密切相关,吕本中提出了悟入说。惟悟方可自得,只有下功夫 “悟入”,学诗之路才能畅达。禅与诗的相通之处,关键在悟的方式,悟在严羽这里是指学诗、品诗和作诗要凭藉感兴直观,不靠才学、推理、思索,而靠直觉、顿悟,达到“词理意兴,无迹可求”。诗中的“解悟”乃“因悟而修”,不能舍思学而不顾。陈师道说写诗是“法在人,故必学;巧在己,故必悟”。严羽以禅喻诗,“大抵禅道惟在妙悟,诗道亦在妙悟。且孟襄阳学力下韩退之远甚,而其诗独出退之之上者,一味妙悟而已。惟悟乃为当行,乃为本色。”而他最欣赏的“透彻之悟”实质就是“妙悟”。严羽强调诗道在于妙悟,妙悟的获得不在言句,因为妙悟在于心解,而不在于言句,“所谓不涉理路,不落言筌者,上也。” 严羽的“妙悟”说,正是对于艺术所独具的审美特性和艺术规律的深刻洞见与正确把握。它的获得不是理论的论证、逻辑的推理和学识的堆积,而是个体生命那活泼的灵心。“妙悟要穷心路绝”,心路断绝,单刀直入,当下即得,妙悟之后,诗作方能“当行”、“本色”。香严瓦砾击竹,妙悟豁然,当下直寻。在这个意义上,妙悟是一种自见本性、直指本心的观照,要求破除思维活动中的主客分别而达到梵我为一的境界。

在对于如何达到妙悟,培养主体产生妙悟的能力?严羽指出:“先须熟悉读楚词,朝夕调咏以为之本,及读古诗十九首。乐府四篇,李陵苏武汉魏五言皆须熟读,即以李杜二集枕藉观之,如今人之治经,然后博取盛唐名家,酝酿胸中,久之自然悟人。”[13]严羽反对“以文字为诗,以才学为诗,以议论为诗”,提倡对古人名作的“熟参”,通过反复玩味得其神。“试取汉魏之诗而熟参之,次取晋宋之诗而熟参之……其真是非自有不能隐者。傥犹于此而无见焉,则是野狐外道,蒙蔽其真识,不可救药,终不悟也。”[14]郭熙批评“齐鲁之士,惟摹营丘;关陕之士,惟摹范宽”的蹈袭之弊,走的仍是“师造化”,但“兼收并览,广议博考”,最终“使我自成一家,然后为得”的路子。就是说要像禅家达到悟境那样,首先不求其工,其次经过艰苦,终于达到纵横自如和自然悟入的地步。钱钟书说:“夫‘悟’而曰‘妙’,未必一蹴即至也;乃博采而有所通,力素而有所入也。学道学诗,非悟不进。”[15]又云“悟有迟速,系乎根之利钝,境之顺逆,犹夫得火有难易,系乎火具之良枯,风气之燥湿。速悟待思学为之后,迟悟更赖思学。”他认为悟虽人性所本有,却有待于“思学”,“学诗学道,非悟不进”,“思学”须要“跳越”,就是悟。悟有解悟和证悟,前者弃舍思学,而后者“正从思学中来,下学以臻上达,超思与学,而不能捐思废学”。这种“由思学所得之悟,与人生融贯一气,不弃言说,可见施行”,它正是道与诗的会通之处。



[1] [作者简介]徐向阳(1978—),男,陕西城固人,哲学硕士,陕西理工学院文学院讲师,主要从事比较美学与文艺理论研究。本文系陕西理工学院科研基金项目“中国传统诗学技法理论与现代西学”阶段性成果之一。

[2] 释普济著、苏渊雷点校《五灯会元》卷一二《金山昙颖禅师》,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719页。

[3] 谢榛《四溟诗话》卷四,参见郭绍虞主编《四溟诗话·姜斋诗话》,人民文学出版社,第106页。

[4] 《六祖坛经·顿渐品第八》,参见:http://www.fozionline.com/qsxf/jwjj/liuzu/8.htm

[5]〔法〕米盖尔·杜夫海纳《美学与哲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 年版,第54页。

[6] 钱钟书《谈艺录》,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346页。

[7] 周振甫、冀勤编《钱钟书<谈艺录>读本》,上海教育出版社1992年版。

[8] 见王士祯《带经堂诗话》上编卷三《微喻类》,人民文学出版社1963年版,第83页。

[9] 叔本华《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石冲白译,商务印书馆1982年版,第249-253页。

[10] 钱钟书《谈艺录》,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98-101页。

[11] 钱钟书《谈艺录》,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369页。

[12] 钱钟书《谈艺录》,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99页。

[13] 严羽著、郭绍虞校释《沧浪诗话校释》,人民文学出版社1961年版,第1页。

[14] 严羽著、郭绍虞校释《沧浪诗话校释》,人民文学出版社1961年版,第12页。

[15] 钱钟书《谈艺录》,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6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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